第18章 疑心-《恰有郎骑竹马来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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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一手猛的掀开被褥,冷风灌入,我忙将身子蜷成一团,池沥不知为何没有藏起来,躲在我身边明目张胆与他对望,他问:“这是什么?”

    我吓到失言,只能随口扯谎:“这……这是我的……宠物。”

    “宠物?”司徒烈捻住池沥的耳朵将他举起东瞧西看,可怜的池沥卷成一团,一条尾巴在他手上扫来扫去,又听他说,“成色不错,做成围脖应该很暖和。”

    我连忙将池沥从司徒烈的魔掌中夺回,却感觉池沥软软的身子有些僵硬,我怒道:“想也别想,这是为师的。”

    池沥只管伏在我怀中,口中低鸣,纵然明白我迫不得已,话不由己,但是心里多少还是会难过吧。

    他确实难过,他们曾是最为亲密无间的伴侣,在呜呜山的日子何其快哉,他现在却只能以这种方式待在她的身边。

    “小气,本王多问两句而已,既然你不高兴本王就不问。走吧,咱们该回去了。”他替我穿上靴子,忽然间伸手一拉,我连带池沥稳稳被他背在背上,“苏淼淼,你可不能出什么差错,明日本王还要你做本王的军师。”

    我觉着耳根子莫名发烫,虽然他总欺负我,但他不欺负我的时候还真有些不大习惯。我稍稍侧目,司徒烈侧脸的线条被勾勒无遗,他身上一直有一股迦南香味用来安神,因为他总是睡不好觉,我说,“你……你走慢点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?”瘦弱的身躯并没有我预料中负重的喘息,他只是低头看我。

    我双手勾住他的脖颈,给他分析道:“万一摔跤你又得赖我太重,而且,你必定要拿我垫底,既然你不嫌累我干嘛要和自己过不去。”

    他果然将大步子迈得很小,只是未免小的有些……夸张,我都困倦了他还没有离开诸葛府。池沥兴许是冷了,开始往我的衣服里钻,我后来没什么感觉,只记得司徒烈“嘶”了一声,貌似在喊疼,大约是池沥看他不高兴咬他了。

    夜里我饿醒时司徒烈仍待在我屋里,我起来披了外袍。这些时日他来我的院子确实过于殷勤,生怕我有什么闪失,这孩子以前一定经常在父兄面前丢人,真真可怜哉。

    我转头见他一只手托着池沥转圈,玩的不亦乐乎,我那叫一个心惊肉跳,连忙爬过去搭救那团瑟缩的毛团子:“司徒烈,我饿了,你快给我弄吃的去。”池沥若不是顾忌我的约定,大概早变成大人模样狂揍他了吧。

    自有婢子领命去准备,他将池沥还我,又伸手蹭我的脑门,笑道:“还这么烫手,看来你明日不能去狩猎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个你不必替我担心,本姑娘只是有些血热,绝对不妨碍明天的出行。”我今天确实烧得有些不大对劲,我多么希望这只手一直搭在我脑门上取凉,可惜他很快就收走了,于是我一脸恋恋不舍的望着他……的手,可怜巴巴地吸溜了下鼻子。

    他俯下身靠近我,以额触额,朱唇轻启,那双眼却有着不同于往常的清明:“本王并没有担心,苏淼淼,本王只是感到不安。”来自于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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