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李仕鱼翅膀太软,还不是王灿的对手,可王灿也太老了,好多人担心这老匹夫可别死得太早,那就真的便宜他了,他们也少看了一场大戏。 汝阳城内来苏府吊丧的官员不知有多少,长安巷外的车马早已放不下了,都快堵了凤兰街了,但远处还是不断地涌进车马来。 皇帝也说要来苏府吊丧,任凭各司各部如何劝阻,沁帝皆以高祖千里单骑吊丧司徒武忠的先例来搪塞,决心毫不动摇。 今日罢朝,沁帝乘着大辇出了皇宫,上千人浩浩荡荡地穿行于凤兰街上,一路的锣鼓仪仗不绝于耳,一街的百姓跪拜不止。 皇家挤下了蜂拥而来的京中官吏,缓行到长安巷的那石坊前,石牌坊的匾额上写着三个中正平和的大字,不烫金不鎏银,墨色黝黑沉重。 在这石牌坊之下也立着一块石碑,上面镂着瑞兽祥云,也有“长安巷”三字,这碑虽是落轿下马之碑,却不刻那落轿下马之语,与别处区别开来。 一声太监的尖细嗓子道:“落……” 皇辇缓缓地落在了牌坊之外,坊内坊外齐齐地跪了一大片,除了苏家子弟披麻戴孝,其他吊丧之人袍式不一。 “起来吧。”沁帝淡淡道:“今日是来拜老柱国的,何以拜起朕来了。” 着黑色正装的沁帝提袍前行,被包裹在了一片谢恩之声中。 灵堂内上香等等事宜之后,苏府内管家来报:“皇后娘娘吊丧苏老柱国。” 沁帝完全不知皇后会来,耸了耸肩道:“也不知皇后会来,否则就一道来了。” 苏家嫡长孙苏敷也从弘桑郡赶来了,父辈忙着陪一众同僚,他赶忙张罗着迎接皇后,忙前忙后地穿梭着,还得小心伺候着来苏府吊丧的几个勋贵,他们在后堂陪着沁帝说话。 巷外来的不止皇后一人,户部尚书王灿也一道来了,还有个来混脸熟的年轻人,穿一身华贵的黑衣,但头发焦枯,脸色黝黑,不伦不类。 母仪天下的皇后下了辇,牵着一路走到这长安巷的年轻人,何其自然! 满巷子里跪着的人啊,大多都认识这人,不过拜也不是不拜也不是,所幸有个不懂事的新晋官员起身,其他人也揣着明白装糊涂,跟着站起来了。 皇后脸色如常地牵着年轻人前行。 年轻人眯着眼睛,重重地呼出一口气。 王灿满脸沟壑纵横,看不出表情。 年轻人正是杨直,皇帝年轻时在外游历处处留情,生下了这么个膈应人的杂种。 灵堂内皇后捻香作了揖,把香递给了苏敷,苏敷把香插在了灵前的香炉里,本想示意堂下跪着的家人谢礼,皇后发谕道:“直儿,你也来给老柱国上柱香吧!” 苏敷手足无措,点香也不是,不点也不是。 堂外束手而立的大小官员也呆了。 第(2/3)页